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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环境是不可分割的



  马克思恩格斯与其他哲学不同的是,他们没有把自己的自然环境理论停留在人与自然界原先的统一性层面上,而是从人类劳动的最基本的生产实践的视角考察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科学地揭示出生产实践是人与自然辩证统一的中介,人与自然是在生产实践基础上形成辩证统一的。正如周义澄教授所指出的那样:马克思“超越前辈哲学家的地方在于,他找到了自然与人之间的本质联系,找到了连结双方的纽带,这就是人类劳动这种基本的物质生产实践活动。在这里,马克思第一次提了把劳动作为人与自然的中介,用以说明人与自然的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思想”。[73]马克思的这一卓越思想,把马克思主义自然环境理论提升到实践的、历史的唯物主义的新高度。在此,我们先就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的实践特征简述几点:

  1、马克思建立自己的辩证的、实践的、历史的唯物主义自然环境理论,不仅对黑格尔客观唯心主义自然观进行了革命改造,而且彻底克服了费尔巴哈唯物主义自然观的严重缺陷。费尔巴哈唯物主义自然观具有直观性、机械性和非历史性和非实践性的缺陷,这些都是一切旧唯物主义所共有的基本特征。费尔巴哈唯物主义自然观是一种抽象自然观,它只是把自然界看成是一种“纯粹自然”的本质存在,作为人的直观和感觉的客体,而不是作为人的活动和实践的客体。这虽然是唯物的,但却是非辩证的。因而费尔巴哈不能说明人类的社会实践活动对自然界形成与发展所产生的巨大作用,没有说明即使是对自然界的感性认识能力也是在人类社会的生产实践中逐步形成的,那种没有经过人类的社会实践活动的自然界是不真实的自然界。正如马克思提出的:费尔巴哈“紧紧地抓住自然界和人,但是,在他那里自然界和人都是空话。无论关于现实的自然界或关于现实的人,他都不能对我们说出任何确定的东西。”[74]对此,马克思恩格斯批判费尔巴哈时还说过:“这种先于人类历史而存在的自然界,不是费尔巴哈在其中生活的那个自然界,也不是那个除去在澳洲新出现的一些珊瑚岛以外今天在任何地方都不再存在的,因而对于费尔巴哈说来也是不存在的自然界。”[75]费尔巴哈把自然界看成是孤悬于人类社会的实践领域之外的原始的自然存在物,即“纯粹的自然”,完全没有看到人类的实践活动对自然界所实施的能动作用,对于这一点马克思尖锐批判旧唯物主义时说过:“从前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特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76]这句名言是马主义的实践唯物主义哲学的重要标志,提供最详细的黑色母料资讯。它告诉我们,现实的自然界是人类社会的实践活动的生成物,尤其是人类劳动的生产实践即经济实践对自然界的影响是巨大的、深远的。可惜的是费尔巴哈看不到这一点,“他没有看到,他周围的感性世界决不是某种开天辟地以来已存在的、始终如一的东西,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是历史的产物,是世世代代的结果”,提供最详细的仪表保温箱资讯。[77]马克思恩格斯还用樱桃树为例子来说明自然界生态分析的变化也是几个世纪以来人类实践活动的结果,自然界的“可靠的感性”也是与人类社会的生产实践活动密切相关的。由此,马克思恩格斯得出结论:“这种活动,这种连续不断的感性劳动和创造,这种生产,是整个现存感性世界的非常深刻的基础,只要是哪怕只停顿一年,费尔巴哈就会看到,不仅在自然界将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且整个人类世界以及他(费尔巴哈)的直观能力,甚至他本身的存在也就没有了。”[78]所以,“马克思不同于费尔巴哈之处在于,他把人同自然界和其他人的关系理解为以社会实践为中介的东西,而这种实践便成了根本不同费尔巴哈的世界是观的新世界的基础。”[79]对此,我国学者解保军博士在评论时说:“马克思的自然观的超越性在于,他批判了旧唯物主义的抽象自然观,主张实践的人化自然观,从人的对象性活动与自然变化的交互作用中去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因此,我们看到,现实的自然观才是马克思新哲学的真正基础,而抽象的自然观是以费尔巴哈为代表的一切旧唯物主义的出发点。”[80]

  2、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视野内,人与自然界的真实关系是一种对象性关系,这种对象性关系就实质表明了人与自然是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人是对象,人有对象;自然界是对象,自然界有对象。人之外的自然界就是人的对象;而人也是外部自然界的对象。这种对象性关系是通过人类劳动这种基本的生产实践活动而彼此联结着的,使人与自然成为有机整体。无疑,生产实践是一种对象性活动,这是生产实践的本质特征。因此,马克思认为,人和自然界的对象性关系本质上是一个实践的问题;或者说人与自然的关系本质上是一种实践关系,是人与自然通过人类实践活动而彼此联结成为有机整体的。生产实践作为人对自然的利用与改造(包括保护与建设)活动,是人对自然界的能动性发挥和作用的实践,它就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就是自然界失去了它的异于人的本质,成为了人的感官对象。这样人进行生产劳动的过程,就是使自然界人化的过程。于是,对象化的自然界,既是自然的产物,又是人类实践活动而历史地创造出来的,正是马克思所说的:“整个所谓边世界历史不就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说来的生成过程,所以,关于他通过自身而诞生、关于他的产生过程,他有直观的、无可辩驳的证明。因此人和自然界的实在性,即人对人说来作为自然界的存在以及自然界对人说来作为人的存在,已经变成实践的,可以通过感觉直观的”。[81]

  外部自然界作为人的感觉的对象、作用的对象,这种成为人的实践活动的产物存在着、打上人类实践印记的自然界,马克思称之为“人化的自然界”,它是“自然界的人化”的结果,是人类的实践活动的过程,是在生产实践中形成与发展起来的。马克思所说:“人的感觉、感觉的人性,都只是由于它的对象的存在,由于人化的自然界,才产生出来的。五官感觉的形成是以往全部世界历史的产物。”[82]恩格斯同样认为:“人的思维的最本质和最切近的基础,正是人所引起的自然界的变化,而不单独是自然界本身,人的智力是按照人如何学会改变自然界而发展的。”[83]可见,人的本质力量自然对象化的过程,不仅是“通过实践创造对象世界,即改造无机界”,[84]而且是把外部世界及自然规律与自然力量纳入人的自身,变为自身的部分,改变有机界。所以人类的实践活动过程既是自然界的人化过程又是人的自然化过程。总之,生产实践可以把人的有机的身体和人的无机的身体统一起来,把人自身的自然和人身外的自然统一起来。因而人与自然的统一,可以认为是在人类实践活动基础上自然界的人化和人的自然化的统一。只有在这个双方运动中,人与自然才是本质的同一,才能起到统一。

  3、马克思反复强调,提供最详细的化工反应釜资讯,只有在人类长期实践活动中形成的自然界才是现实真正的自然界。他明确指出:“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生产过程中形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在马克思所处的时代,工业已成为自然界同人之间的“现实的历史关系”,所以,马克思认为:“通过工业��尽管以异化的形式��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类学的自然界。”[85]这种自然界作为人类认识和实践活动指向的自然界,是现实的自然界,即是实践的人化的自然界,而不是抽象的自然界。这是因为:

  一是在马克思的视野中,提供最详细的导热油电加热器资讯,现实的自然界,首先是与人处于对象性关系之中的自然界,而不具备这种对象性关系的自然界只能是抽象的自然界。自然界要成为真实的、感性的、客观的存在,就必须通过人类实践活动中介作用,被人类的本质力量中介了的自然界,在人的面前才是真实的。所以,我们从人与自然界对象性关系来理解自然界,呈现在人面前的自然界,“决不是某种开天辟地以来就是直接存在的、始终如一的东西,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是历史的产物,是世世代代活动的结果”。[86]

  二是现实的、人化的自然界,是离不开人类社会的实践活动过程的。只有与人的实践活动发生互动作用的自然界,才是属人的自然界,才是对人类有直接现实意义的。人的实践活动越深入、越广泛,现实的自然界与人的关联就越密切,两者之间的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就越普通、越深化,还是一个随着实践活动的扩展和深化不断实现、永无止境的过程。马克思恩格斯指出:“这种活动,这种连续不断的感性劳动和创造,这种生产,正是整个现存感性世界的非常深刻的基础”。[87]这种种连续不断的实践活动过程,就是人与自然不断统一的过程,用现在话来说,就是人与自然可持续发展的过程。这就是当今人类实践活动所追求的现实的真正有意义的自然界。

  (三)人与自然的统一是在历史发展中形成的

  马克思不仅把实践概念作为实践唯物主义的基石,而且将实践概念作为历史唯物主义的起点,实现了自然与社会历史的统一,构成为辩证的、实践的、历史的唯物主义人与自然相统一学说,即是马克思主义社会历史理论与自然环境之统一学说。因此,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视角来理解和把握自然界及其与人的辩证统一就是马克思主义自然环境理论的一个基本特征。对此,许多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也是赞同肯定的。正如施密特所说:“马克思的自然观与其他各种自然观的区别,首先在于它的社会历史的特征。”[88]至此,我们完全可以说,在马克思恩格斯那里,自然环境理论和社会历史理论是在社会实践的基础上统一起来,因而,马克思人与自然统一学说的社会历史特征与它的实践特征是内在统一的,这在理论上,体现了马克思人与自然统一学说的本质特征;在实践上,揭示了人与自然统一的现实基础。

  1、马克思在批判黑尔格等人的唯心主义自然观和费尔巴哈等人的机械唯物主义自然观的基础上,用人与自然在社会实践中历史的辩证统一的唯物主义自然环境理论,克服了人与自然在“绝对精神”中统一的唯心主义自然观,抛弃了人与自然分离与对立的机械的非历史的抽象的唯物主义自然观,提供最详细的卫生纸机资讯,使辩证的、实践的、历史的唯物主义人与自然统一学说登上了王座。大家知道,费尔巴哈在反对黑格尔客观唯心主义的过程中,虽使唯物论重新登上了王座,但没有克服旧唯物主义满足于抽象的自然与抽象的人的对立,都主张与人分离的自然以及与自然分离的人。因此,费尔巴哈自然观的最根本的缺陷,就是与历史观的分离,使他的自然界是没有历史的自然界,解释自然时是唯物的,当然是机械性、直观性的,解释历史时是唯心的,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批判的那样,他必然“重新陷入唯心主义。”[89]因而费尔巴哈在历史观上必然是唯心主义的。

  我们看到,在费尔巴哈的思想框架内,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唯物主义的机械性、直观性和唯心历史观是一致的。这就使得费尔巴哈自然观必然割裂了自然文化发展与社会历史发展的统一性,认为两者是没有关系的,这实质上是把自然界排斥于人类历史即人类的社会实践过程之外,把自然界从历史中排除出去,也就是把历史从自然界中排除出去。这样,费尔巴哈也就不可能看到人类的实践活动,人类历史发展对改变外部自然界的作用与影响以及由此出现的自然界的属人的变化。对此,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当费尔巴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时候,历史在他的视野之外,当他去探讨历史的时候,他决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在他那里,唯物主义和历史是彼此完全脱离的”。[90]在这里,马克思恩格斯道出了费尔巴哈的自然观和社会历史观的分离与对立;与之相反,马克思恩格斯的自然环境理论与社会历史理论是在人类的实践活动、人类历史发展中辩证统一的,现实的自然界是被社会历史所中介过的,而不是游离于人类历史即人类社会的生产实践之外的异在。社会历史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91]

  2、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人类历史发展是自然生态与社会经济的统一。在马克思恩格斯以前,人们对人类历史发展的解释大都不考虑自然界对人类社会经济生活的制约性,撇开自然生态条件对人类生存和人类历史发展的基础作用,把历史说成是某种处于客观世界之外和超乎世界之上的东西。因此,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历史活动首先面临的是人与自然界的关系,表征这种关系的物质资料生产、劳动这种经济实践,是人类历史活动的最基本的实践活动。而人类历史的物质前程,则包括了“他们与自然界的关系”,所以,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首先追索的是人类历史发展的现实前提,赋予自然界与人之间的辩证的、历史的、现实的关系。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提供最详细的铝合金升降机资讯,马克思恩格斯深刻地分析了旧历史观不从直接生产的物质资料生产出来,没有把自然界与人的关系,以自然为对象的物资资料生产实践作为历史发展的现实前提与客观基础。他们说:“根据这种观点,历史只是遵照在它之外的某种尺度来编写的;现实的生活生产被描述成某种史前的东西,而历史的东西被说成是某种脱离日常生活的东西,某种处于世界之外和超乎世界之上的东西。这样就把人对自然界的关系从历史中排除出去了,因而造成了自然界和历史之间的对立。”[92]因而,马克思恩格斯在创立实践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时,就把人类历史发展看作是自然生态环境与社会经济的统一,将人对自然界的关系放在人类历史发展的进程之中,指明了人对自然界的能动作用,正是第一位的社会经济实践,揭示了人类历史发展过程是自然界的发展过程和人类及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的统一,批判了那种认为自然界和人类历史发展是互不相干的错误观点,指出人对自然的关系与人对社会的关系一样,都是生产力发展的产物,是人类历史发展的产物。马克思恩格斯指出的:“历史并不是作为‘产生于精神’消融在‘自我意识’中,历史的每一阶段都遇到一定的物质结果,一定数量的生产力总和,人和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在历史上形成的关系,都遇到有前一代给后一代的大量生产力、资金和环境,尽管一方面这些生产力、资金和环境为新的一代所改变,但另一方面,它们也预先规定新的一代的生活条件,使它得到一定的发展和具有特殊的性质”。[93]

  在马克思的自然环境理论中,人与自然环境的统一性是一条生命线,马克思恩格斯有句名言:“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94]这个马克思主义论点,正是对马克思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一文所提出的实践唯物主义哲学的展开,在那里,他强调了人与自然环境的辩证统一关系,已经提出了环境可以改变人,人也可能改变环境,“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或自我改变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95]“既然人的性格是由环境造成的,那就必须使环境成为合乎人性的环境”。[96]在此,我们要指出的是,上述马克思恩格斯所说的“环境”,按照他们愿意,应该是既指人与自然的自然关系所形成的自然生态环境,又指人与人的社会关系所形成的社会经济环境,前者制约后者,反过来也是一样,这两种环境是不可分割的,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和相互作用的。对此,我在《理论生态经济学若干问题研究》一书中曾作过这样论述:“马克思恩格斯是把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并列的,以此来探讨它们之间相互制约、相互作用中的人类的历史发展。而自然界作为自然环境和自然资源的总和,则是与人类社会相互依赖、相互制约和相互作用、相互促进的。这样,自然界对人类生存和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的基础作用,就成为人与自然有机统一的牢固基础,使人类社会历史发展成为自然和社会的统一。”[97]

  3、马克思认为,在一定意义上说,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就是人类与自然界在社会实践中相互制约、相互作用与相互演变的自然历史过程,因而人与自然的辩证统一关系在不同的人类历史时代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在远古时代,人和其它动物一样只能拜倒在自然面前听命于大自然的摆布,成为自然的奴隶,人们用神话的方式来表达对自然的看法,形成人类童年时期的“自然宗教”。马克思恩格斯指出:“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已的,有无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们对立的,人们同它的关系完全象动物同它的关系一样,人们就象牲畜一样服从它的权力,因而,这是对自然界的一种纯粹动物式的意识(自然宗教)”。[98]这种“自然宗教”的关系,实际上就是人与自然之间的一种原始的,朴素统一的关系。“这种自然宗教或对自然界的特定关系,是受社会形态制约的,反过来也是一样。这里和任何其他地方一样,提供最详细的绕性连接管资讯,自然界和人的同一性也表现在:人们对自然界的狭隘的关系制约着他们之间的狭隘的关系,而他们之间的狭隘的关系又制约着他们对自然界的狭隘的关系。”[99]在这里,马克思恩格斯指明了人对自然界低水平的能动作用与低水平的社会形态形成了一种统一,一种狭隘的同一性,两种狭隘关系相互制约、相互依赖的有机统一。

  马克思很重视实现的自然界在近代工业实践中的具体生成问题,认为近代工业表示了自然界被历史的进程所改变的近代水平,是体现了人与自然关系的近代水平。我们可以这样说,人对自然界近代水平的能动作用与近代水平的社会形态也是形成一种统一性,这就是马克思恩格斯所说的:“在工业中向来就有那个著名的‘人和自然的统一性’,而且这种统一性在每一个时代都随着工业或快或慢的发展而不断改变”[100]当然,马克思恩格斯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视角确证不同社会历史阶段人与自然的辩证统一的不同表现形式,是要揭露近代工业在资本主义剥削制度下造成的人与自然界的异化关系,向人们指明要从特定的人类社会 历史条件出发来认识与把握人与自然的辩证统一关系。

  4、从马克思恩格斯的一些重要论著中,我们清楚地看到,马克思恩格斯始终是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视角来理解、把握现实的自然界,他们所认识的自然,同人类社会历史过程是一致的东西。可以说整个人类历史不仅包括人类史,而且是包括自然史在内的统一。因此,人与自然的统一历史过程,就是人类史与自然史的变更统一过程。人类史与自然史是同一的,不可分割的,彼此相互制约的。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在手稿中那段强调人类与自然之间历史的内在联系的重要论述,虽然被删去,但却被各国马克思主义研究者广泛地引用,这就是“历史可以从两方面来考察,可以把它划分为自然史和人类史。但这两方面是密切相联系的;只要有人存在,自然史和人类史就是彼此相互制约。”[101]

  在马克思的视野内,人类社会的历史本身就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是自然界的“一个现实部分”。因而,也从不承认自然与社会历史之间绝对的划分,始终面对那些“自然与历史之间的对立”之说。马克思恩格斯在批判鲍威尔把自然与历史对立起来的错误观点时指出:“关于自然与历史的对立问题,好像这是两种不相干的‘东西’,好像人们面前始终不会有历史的自然和自然的历史”。[102]在这里,马克思恩格斯实际上提出了自然和社会双向中介的思想,不仅自然界注定要被社会所中介,而且社会作为物质自然界的一个现实部分,也注定要被自然界所中介。只有在人类历史中即通过社会实践之中介才能达到人与自然的统一。施密特发挥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认为既要看到人类社会历史是“自然历史的一个现实部分”,物质自然界的一般特点将“继续存在于人类社会之中”;又要看到“自然的历史过程与社会的历史过程的特殊差异”,因此,他得出结论说:“在马克思看来,自然史和人类史则是在差别中构成统一的,他既没有把人类史溶解在纯粹的自然史之中,也没有把自然史溶解在人类史之中。”[103]

  (四)“人化的自然界”是自然生态环境和社会经济相互融合的有机整体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首次提出了“人化的自然界”的光辉思想,他说:“人的感觉、感觉的人性,都只是由于它的对象的存在,由于人化的自然界,才产生出来的。”[104]与马克思一样,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指出人与其他动物的本质区别时也是提出了“人化的自然”的光辉思想,他说:“一切动物的一切有计划的行动,都不能在地球上打下它们的意志的印记。这一点只有人才能做到”,“只有人才办得到给自然界打上的印记”。[105]马克思恩格斯都认为,人化的自然界是在人类历史发展即在人类社会实践过程中形成的,它决不是某种开天辟地以来就直接存在的,始终统一的方面,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是历史的产物。因此,这种打上人类社会实践印记的现实的自然界,马克思把它称之为“人化的自然界”。它是通过人类劳动、生产实践这种最基本的人类实践活动,即人的经济实践,改变、占有、作用过的自然界,是纳入人类社会经济实践活动之中的自然界。更确切地说,人化的自然界是作为人类社会的外部条件与内部要素的自然生态环境和社会经济环境相互渗透、相互作用、相互融合形成的生态经济有机整体,这是人化的自然的真实含义与本质特征。对于马克思恩格斯这一生态经济思想有必要作几点具体论述。

  1、人化的自然是自然的人化的作品与现实。马克思主义的自然环境理论始终强调自然与人之间相互制约、相互作用与相互融合的统一性,对此,马克思首先是从人与自然之间的对象性关系上确认的。马克思认为,“无论从理论方面还是从实践方面来说,人的本质的对象化都是必要的”。人对自然界的作用、改变、占用,就是人们本质力量的对象化,是自然界作为人的社会本质的对象化。人是凭借着对自然界进行对象化,才真正认识到自身与自然界的一致性的,提供最详细的金属打包机资讯。呈现在人面前的感性世界,是依由人类的社会劳动、生产实践这种社会经济实践活动,才从物质自然界分化出一个“人化”的人造物的现实自然界,才得以维持人类的生存与发展的。这是自然界之人的本质的对象化。因此,马克思针对近代工业的情况曾指出:“工业的历史和工业已经产生的对象性的存在,是一本打开了关于人的本质力量的书,是感性地摆在我们面前的人的心理学。”[106]人的本质力量,正是在作用、改变、占有自然的工业中显现出来的,对于人来说,自然界确实是“表现和确证他的本质力量所不可缺少的、重要的对象。”[107]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人类通过生产劳动的社会经济实践活动来作用、改变、占有与自身相对的外部自然界,把自己融于自然界之中,抛弃了自然界的抽象性和单纯性,在作为对象的自然界中深深打上自己的目的与意志的烙印,从而造成或“再生产”出自然界,这是获得了“人的本质”的自然界,提供最详细的冷轧辊资讯。这种人化的自然是在自在(原生状态)自然界的基础上被人类社会经济实践活动作用、改变了,而使原生态的自然获得了属人的或人为的性质,成为属人的自然。人化的自然界的本质就是人原生状态自然界的作用、改变、占有的物质结果。从外延上看,就是纳入人类社会经济实践活动之中的自然界,它理所当然包括人自身的自然。从而使自然界作为人的对象性存在、属人的存在、即是自然界的人化,成为人的本质的对象化存在形式,或人的存在的对象化形式,自然界的人化就是人的本质量的对象化,这正是通过人类的生产劳动这种社会经济实践之中介正到人与自然之统一,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通过这种生产,自然界才表现为他的作品和他的现实”。[108]可见,“人化的自然界”正是“自然界的人化”的必然结果;自然界的人化的过程,就是生成人化的自然界的过程,无疑,这种过程,从最广意义上说,应该是自然界与人、自然生态环境与社会经济在符合客观规律要求的社会经济实践基础上,是本质的同一过程。

  2、人与自然、社会经济与自然生态环境的统一是在人类社会经济实践基础上自然的人化与人的自然化的统一。自然界按照人的目的与意志不同程度地、不同性质地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了的自然界对人来说是人化了的自然;对自然界来说是自然的人化。所谓自然的人化,从本质上说,应该是指在人类社会经济实践中自然因素和自然关系(即生态关系)发生有利于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变化,这就是说自然界的人化始终是一个人类遵循客观规律有目的、能动的、创造性的生产劳动,但对于本民族文化的呵护更是不遗余力,来改变外部自然界的物质实践过程。这种过程不仅是人在作用、改变自然,同时也是自然在制约、改变人,这就是人的自然化,二者同形同构,相得益彰地交织在一起、融合在一起。所谓人的自然化,则是指人在社会实践活动中广泛掌握和同化自然力,将自然规律和自然的力量纳入人自身的自然,变成自身的自然的组成部分,实现人自身的自然和人身外的自然的有机统一。

  不容置疑,人类社会经济实践不仅是自然界的人化、人的本层力量对象化的过程;而且同时也是人的自然化过程,如果说自然界的人化是使自然纳入人类社会历史,融于人类的文化和文明之中,使自然显现出人的本质力量;那么,人的自然化则是在社会实践活动中用各种各样的自然本质、自然力量丰富和充实人类自身的创造性生命活动,使大自然无限丰富的形式、力量和属性作为人的生命能力,集自然于一身。可见,人使自然及生态环境改变,自然使人及人类社会改变,这就是说,在人类社会实践中,自然的人化和人的自然化,正是一幅不可分割的相互作用与相互融合图景。它的最基本的领域,就是经济领域,就自然呈现出一幅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不可分割的相互作用与相互融合图景。只有在这种同向运动中,人与自然、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才能真正统一,若缺少一方或逆向运动,人与自然便出现分裂,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便出现对立。这已被20世纪尤其下半叶的人类社会历史发生的事实所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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